2010年1月6日 星期三

重案組黃Sir網上版:天堂夢碎

「我來香港是要享福,唔係同你捱!」黃祟麗一邊擲東西一邊罵。

她的丈夫陳欽勝狼狽地躲開,嘴中不斷勸說:「阿麗,你冷靜點!」

過了好一會,黃祟麗的氣消了,坐在地上哭泣,陳欽勝才鬆一口氣。

「我要返昆明!」黃祟麗對陳欽勝說。

「既然如此,我也無法可想,你要返昆明就返昆明吧!」陳欽勝無奈地說。

「啊!你這個沒良心的人,竟然叫我返昆明!」黃祟麗怒不可遏地說:「我答應過 媽媽要給她起一間大屋的,你現在叫我回去,不是要丟我的臉嗎!」

陳欽勝被妻子的說話弄得呆在當場,他一時間也不知說些甚麼才好。

一宿無話,轉眼清晨。

「阿麗,夠鐘起身返工了。」陳欽勝叫喚仍在睡夢中的妻子。

「不要煩我!」黃祟麗不滿地說:「我是來享福的,不是來捱的!」

陳欽勝知道妻子餘怒未熄,不敢再惹她,自己一個人到元朗一間塑膠廠上工。

午飯時間,陳欽勝的工友木叔見他神情恍惚,向他了解情況。

木叔和陳欽勝是新會同鄉,兩人的感情十分好,以叔侄相稱。

「阿勝,怎麼今日不見阿麗返工的?」木叔問。

「她說做塑膠廠又熱又辛苦,賺錢又少,所以不會再來上工的了。」陳欽勝苦著臉說。

「唉!不要說我是事後孔明,當日我己叫你把她留在昆明,你又不聽我的。」木叔說。

「木叔,換著是你,也不會和妻子分居兩地吧。」陳欽勝說:「袛是,我估不到她以為來到香港就可以享福。」

陳欽勝今年三十六歲,新會人,他的妻子黃祟麗,三十一歲,昆明人。

陳欽勝的父親陳錦棠,六十四歲,有六名子女,陳欽勝排行第三。

陳錦棠是印尼華僑,在六零年代印尼排華時帶同妻兒回到昆明定居。

一九八零年九月,陳錦棠申請由大陸來港獲准,他來港後,再陸續申請妻兒到香港團聚。

陳欽勝在一九八七年才獲批單程証來港,在他來港前四個月,他才和黃祟麗在昆明註冊結婚。

一年後,陳欽勝領到旅遊証件後,立刻返回昆明,申請妻子來港。

一九九零年六月九日,黃祟麗獲發單程証來港與夫團聚,兩人租了洪水橋一間五百呎石屋居住。

陳欽勝在元朗一間塑膠廠任啤工,黃祟麗來港後,亦在那間塑膠廠工作。

不過,黃祟麗來港後,發現生活質素和想像中有很大距離,經常抱怨丈夫沒有本事,要她捱窮。

黃祟麗在離開昆明時,向親人許下諾言,說到了香港之後,很快會回去起大屋,但來港後才知賺錢不易,因而感到失望。

陳欽勝勸妻子踏實一點,寄望明天會更好,可是黃祟麗一心袛想在短期內賺到一筆錢衣錦回鄉。

黃祟麗沒有到塑膠廠上班後,行蹤開始神秘起來,并且經常沒有回家度宿,每當陳欽勝問她,她袛說到旺角一個朋友家中當鐘點女工,有時做得晚了,所以趕不及回家。

最初,陳欽勝沒有懷疑,直至有人對他說在旺角一間夜總會見過黃祟麗,他才緊張起來。

一九九零年七月十一日,陳欽勝到旺角一間夜總會門外等候,果然看見妻子由夜總會出來,和一名男子上了的士離去。

「木叔,阿竟然去了做舞女,你教我怎麼辦?」陳欽勝對木叔說。

面對這般複雜的家事,木叔袛得叫陳欽勝好好和妻子談一下。

七月十六日,七時二十分,陳欽勝的哥哥知道他已有三天沒有上班,打電話到他家中又沒有人聽,於是到他的寓所找他,但拍了門很久都沒有反應,心感不妙,報警求助。

警員到場了解情況後,認為事有可疑,召來消防員破門入內,在大門口附近發現陳欽勝吊死屋內,而黃祟麗則倒斃床上。

警方將案列為兇殺案處理,由元朗重案組第一隊負責調查。

經過詳細及深入了解後,警方相信黃祟麗是遭陳欽勝用手握死,陳欽勝則畏罪上吊自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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