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月10日 星期日

重案組黃Sir網上版:黑社會執行家法

久雨被晴,水珠仍掛在壽臣山道右邊去水道的野草之上。
喜歡遠足尋幽探勝的英國人菲臘,踏輕快的步伐,沿高爾夫球場的鐵欄向山下走去。
在陽光的照射下,菲臘看到山下不遠處,有一個白底但印上紅、藍色圖案的包裹出現。
「那包裹是甚麼東西?」
菲腦的好奇心被挑起,他離開原先踏的小徑,撥開野草,沿一條引水道向下行,終於走到那包物體所在地。
野草上的雨珠,已把菲臘的衣服沾濕,但他並不在爭,亦不能在乎,因為是他要這樣做的啊!
那包物體原來由一張單包,外面還用布條緊緊綁,單的紅色圖案,竟然是從內滲出來的血漬。
從包裹的形狀及長度推測,菲臘不由心中一涼。
「會不會是一具屍體呢?」
包裹不會說話,菲臘亦沒有透視眼,唯一能夠証實自己推測是否正確,就是將包裹打開。
可是,要菲臘用手將包裹解開,他實在心怯得可以,所以他選擇用腳。
菲臘用腳朝包裹踢去,一腳、兩腳,當踢到第三腳時,包裹外的布帶被他踢鬆了。
隨單的掀開,一隻人手亦隨之彈了出來,那隻手像從地獄伸出來般,把菲臘的腳掀了一把。
菲臘連滾帶爬地向高爾夫球場走去,氣急敗壞地致電報警。
黃定邦督察與法醫官湯明訊趕到現時,探員德仔正替菲臘錄取口供,探員細奀亦將現場封鎖,搜集証據及避免現場被破壞。
「黃sir,屍體就在那兒。」細奀立刻把黃定邦及湯明帶到死者伏屍地點。
死者為男性,年約三十歲,身穿白色毛巾襯衫,黑色長褲,黑襪,但沒有穿鞋子。
「死者身上沒有由利器造成的傷痕,沒有中毒跡象,但身上有多處瘀傷,相信是遭人徒手圍殿致死。」
法醫官湯明檢驗屍體後,對黃定邦作初步報告。
「死者死去約二十四小時,從屍斑及現場環境判斷,這並非第一現場。」
「湯明,你從何判斷這並非第一現場呢?」
黃定邦知道湯明的偵緝智慧不在他之下,所以他不但把湯明為一名法醫官,更視他為自己的得力助手。
「除了屍斑外,包裹屍體用的是一張單,這張單仍十分新淨,相信死者是在上被人殺害,兇手因利乘便,用單裹屍拋棄。」
「此外,昨晚曾下了一場大雨,地上的泥濘及水可以証明這一點,但包裹屍體的單,並不濕潤,顯見是在雨停後才被人拋到這。」
湯明用「環境証據」証明這並非第一現場,黃定邦聽後,滿意地點點頭。
「黃sir,你經常問我,可是每次只是笑笑便算,這並不公平啊!」湯明對黃定邦說。
「湯明,要考我了,是嗎?」黃定邦說完後嘿嘿大笑。
「湯明,你的推測十分合理,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,不過,從棄屍地點推測,我相信兇徒在棄屍時十分倉卒,他們未考慮到這數十呎外,有一個建築地盤及一個高爾夫球場,屍體很易被人發現。」
「我相信兇手並非職業殺手,而殺人的動機,可能祇是一時氣憤。」
「黃sir,你怎知是一時氣憤呢?」湯明打斷黃定邦的說話。
「死者是狂毆致死,如果有心命,總會出動利器吧!」
「除非兇手是習武高手,否則要把一個人活活打死,並不容易,從死者被人打至內傷吐血而死這一點,我相信兇手超過兩個人。」
「這類型的毆,通常與黑社會有關。」黃定邦說:「滿意了沒有?湯明。」
「黃sir,難怪你是偵緝督察,我是法醫官了。」湯明與黃定邦哈哈大笑。
「細奀,有甚麼發現?」黃定邦對細奀的工作能力充滿信心,所以在現場他多與湯明交換心得,很少插手搜查工作。
「死者的褲貨有一本記事簿,上面有死者的個人資料,一些人名及電話號碼。」細奀說。
「細奀,你認識死者?」黃定邦的反應十分快。
「是的,黃sir,相信你也曾聽過他的名字,他是反骨祥(陳國祥),是何大幫的線人,本身是黑社會的雙花紅棍,以逼良為娼及開設色情架步為生。」細奀說。
「反骨祥?如此看來,這一宗可能就是黑社會尋仇命案,或者是黑社會執行家法。」
基於上述兩點猜測,黃定邦德仔及D組探員作進一步調查。
當晚,德仔已有頭緒。
「反骨祥在九龍炮仗街居住,平日橫行霸道,不少少女被他賣落火坑。」
「案發前一日,反骨祥曾接到一個神秘電話,臨行時向人青示,要到港島區去,但自此就一去不返。」
「反骨祥失後,他的死黨阿陽,至今仍下落不明。」
「兇手會不會是阿陽呢?」黃定邦問。
「阿陽與反骨祥是生死之交,相信不會殺他。」
「換言之,如果阿陽仍未死的話,一定是遭人囚禁,我們由死者記事簿上的電話號碼去找,可能會有線索。」
黃定邦的推測沒有錯,德仔根據電話號碼去找,果然發現一處可疑地方,地點是灣仔羅素街麗園大廈十二樓一單位。
黃定邦按響門鈴,可是並沒有人應門。
黃定邦俯身地上,從門縫向內望,發現有人影移動,心知事不尋常,於是下令破門入內。
「警察,不要動!」
探員湧入屋內,發一名受傷男子倒臥在屋內一間房的地上,另一人則站在房門,受傷男子滿身鮮血,恤衫上染有大量血跡,形容十分憔悴。
經調查後,証實受傷男子就是警方要找的阿陽。
「我與阿祥被他們強行帶到這,我被一大漢打完又打,最後被關茬這,由他們輪流看守,不准我離去。」
黃定邦立刻召救護車將阿陽送院救治,醫生表示,若再遲的話,阿陽可能因內失血而喪命。
在屋內看守阿陽的力子叫阿然,二十歲,在黃定邦的警誡下作供,招認一切。
黃定邦立刻召集重案組探員,在白河道、富明街、波斯富街多處搜查,前後拘捕了廿多名男女。
「黃sir,在波斯富街停泊一部私家車,相信曾被人用作運屍之用。」德仔向黃定邦報告。
被探員拘捕的廿多人中,有十多人是應召女廊,其中一人是波斯富街一個妓寨的主持人,叫做白萍。
「白萍?大家姐白萍。」
重案組探員對白萍並不陌生,一個女子在黑道中能打出名堂,自然不簡單。
為進一步掌握資料,黃定邦決定到醫院一次,先替阿陽錄取口供。
「最近我和阿祥在大(地下賭場)輪光了,阿祥說可以利用我的女友碧珊去賺一筆錢。
「我最初不同意冒險,但阿祥說可惜到三千元,於是我就同意照他的說話去做。
「阿祥說,碧珊賣身給白萍的妓寨後,可伺機逃走,就算白萍知道我們在借艇割禾,他亦可以照得住。
「和我們接頭的是白萍及黑仔,阿祥向白萍說借三千元,以碧珊接客一個月抵數。
「白萍看過碧珊後,認為物有所值,於是立刻給了三千元阿祥。
「本來按規定,是一手交錢,一手交人,但碧珊說她忘了帶安眠藥,白萍特准她回家取藥。
「碧珊自然不會再回白萍那,而我們三人分了錢後,亦各自藏匿起來。
「五月二十四日晚上,我到國際戲院攪戲時被白萍的手下發現,將我帶到麗園大廈,把我毒打一頓後,再叫我打電話給阿祥。
「阿祥到來之後,看見現場情況,立刻對白萍表示自己在黑道中是雙花紅棍,如果白萍亂來的話,他一定會報復。
「可是白萍卻不賣帳,吩咐手下將阿祥拉入房中毒打,我聽到阿祥的慘叫聲,可是我自身難保。
「未幾,白萍對我說阿祥已經死了,又說要把我留下,以免我洩露風聲。
「我見到他們用單把阿祥的屍體包好抬到屋外,聽他們說,是要毀屍滅跡。」
了解事件始末後,黃定邦向白萍及她的手下錄取口供。
「阿祥是我殺的,與其他人無關!」白萍一口承擔罪名。
黃定邦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說話,因為根據湯明的驗屍報告,死者是被多人圍毆致死,兇手超過兩個人。
湯明是根傷口形狀作出判斷。
終於,除白萍外,另有四名男子被裁定謀殺罪名成立,全部被判死刑。
其後,港督會同行政局將五人的屍罪赦免,改判二十二年徒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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